建宁历史人物
唐观察使陈岩
逢乱世,响应朝庭“置弓刀鼓板”聚众数千,号“九龙军”;
从“黄连镇”打到“福州城”,一路过关斩将,所向披靡,击败黄巢起义大军、左厢都虞候李连……为唐王朝所瞩目。
于是,“九龙军”得名“义宁军”,
于是,陈岩坐镇“福建观察使”。
他治闽有方,举贤任能,“威惠并行,民怀吏畏”,拍遍八闽栏杆,使一处江山成为政通人和、经济发展的楷模。
他不把职位当财富世袭,而将军政大权的甘泉引向贤士王潮,换得一处地方社会安定,经济繁荣几十年。
是谁,使一方鲜花开遍?
陈岩是孤独的,他的一生,有磨难,有悲壮,也有“好官”的名声。
他英年早逝,他治闽的历史不长;
但落花无语,而花香却香过千年!
理学名儒刘刚中
在秀丽的严峰山,筑“琴轩书屋”。
让我想象——
你一袭玄色长衫,宽衣大袖,幻化作一身的仙风道骨;
你皈衣山水禅境,松下读经,与鹤为友,或采菊东篱;
你独钓山岚,抚琴吹笛,随兴所至,展千朵莲的清高;
你传道授业,治学严谨,诲人不倦,光大着朱程理学。
从此,你耕云种月,餐风饮露,一种超然在胸中。《师友问答》、《西溪寄语》、《疑梦篇》,寓意深沉,蕴含哲理,是你一生的心血。
而我是一只蜜蜂,从21世纪的篱前,缓缓飞到南宋的“琴轩”,触目十分眼熟,这里琴声应着书声,花和景明,却不识哪一幅山水是你的逸笔?
我渴望就此归缩,在经济浪潮中,在自己的书屋里,人淡如菊一回。
古文名家朱仕琇
潺潺然,一曲溪音在《清文观止》流过三百年。
《清文观止》,为古文观止续篇。福建只止一人。《溪音序》足以让他“雄峙海内”。
从夏津知县、福宁府教授,到福州鳌峰书院、故乡建宁的濉川书院,为谁风露而立?我想,他更倾心于书院工作,教书育人,传道授业,那是一种值得献身一生的阳光事业。
一生好古文,犹推崇先秦诸子和唐宋名家。
他说:“古文之道,正大重厚”。
他号梅崖,一生爱梅,有梅的风骨,留下《梅崖文集》30卷。
冬夜,我翻开《梅崖文集》品读,就见先生像一朵腊梅,开在春风初醒的那个晚上……
爱国诗人张际亮
从偏僻的建宁乡村走出——一代诗家,开一代诗风。
一生在仕途不得志,因为耿直,因为鄙俗,不附庸风雅,所以背负“狂生”之名。
却与林则徐去禁烟,且将诗魂与剑胆铸成琴台,历史的烽烟在琴音里锵然回响……
他将诗歌艺术,燃成烈焰,照亮封建官场的腐败,也烧向侵略者的残暴。
不在其位,却谋其政,爱国爱家,匹夫有责——他的爱国情操成就了他的诗歌。
“足迹半天下”,风物和情怀尽在诗中,留有《张际亮全集》、《思伯子堂集》等32卷。
他英年早逝,却博得“高歌凌白雪,奇句落青天,誉起价连城,名高宝剑篇。”的美名。
我想也是,敌人丧胆在他剑魂里,敌人也醉倒在他的诗香里。
张际亮让更多的诗人改变了模样。
濉溪,让建宁人得到温暖,张际亮,让濉溪流向远方。
闽客家名僧慈航
虽出生于耕读世家,却少年多磨难,童年失母,少年丧父,孤苦无依,家贫如洗;在报国寺学做僧衣,见僧人吃斋念佛,了无尘缘,便心向往之。
于是,辞别姑母,到泰宁县峨眉峰寺出家。
这一年,他18岁,正是人生的花季,而他从此一心向佛。
师从于自忠长老、度厄老法师,太虚大师,圆瑛大师……为曹洞宗第47代传人。一生虚心好学,积极致力于佛教改革与僧伽教育,践行“人间佛教”理想。
他讲经绚甸、新家坡,印尼……弘法东南亚,创办十几所菩提学院,创办《佛教人间》、《中国佛学》,努力把佛教推向社会,推向世界。
他爱国爱家,团结华侨,支援抗战,“念佛不忘救国”,其拳拳报国之心,灼然可见。
晚年弘化台湾,救助数十名大陆学僧,为促进两岸佛教交流、保存并传承佛教薪火、消除日据时期思想遗毒,他是佛教界的拓荒者。
他传奇的一生,真善美的一生,大爱的一生,终于修成金身舍利佛;留下《慈航法师全集》,120多万言洋洋大观。
他的俗名叫艾继荣,他的家乡在山青水秀的建宁县艾阳村。
革命烈士吴静焘
青云岭上,一座大理石英雄纪念碑,划破青天,与鲜花松柏和谐为一体,绽开一个革命女烈士生命的英韵,成了建宁老区绚丽的风景。
她的名字叫吴静焘——一位出生江苏武进县书香门弟的女子,因反抗封建包办婚姻离家到上海并考入大学,同时接受马列主义思想,一生追随革命。
22岁入党,23岁转入地下工作,1931岁27岁的她将不满周岁的儿子托付给父母,与丈夫一同到中央苏区工作,1933年1月调任建宁中心县委任宣传部长,同年4月29日倒在白匪的枪弹下……短暂的履历,闪光的一生。
在建宁苏区,她深入建、黎、泰,发动群众开展土地革命和扩红支前、拥军优属;一位剪短发、扎绑腿、挎双枪的英姿飒爽的女部长的形象,留在建宁老区人民心中。
“油菜开花一管心,刈了髻子当红军……”吴静焘教唱的这首苏区民歌,我曾把它读成一首英雄史诗。
吴静焘,一位刚烈的女子,以黄土最忠实的胆汁,以天地大悲大勇之灵感,在中华大地写一部部英雄传奇。
(作者 宁江炳)